先来张高清的
这张截图有点反光
为什么要用这张图片替换?导演除了想说明此家族继承人骄奢淫逸外还想表达什么?
两张画都很好,第一张是当世作品,第二张是“大师作品”
摔画本身并没有歧视第二张画,只是剧情和映射历史
在剧中,当古斯塔夫和门童徒弟将夫人给他的画拿走之后,为了填补空白,他们随手找了一幅画挂在原来的位置。那幅画来自克里姆特曾经的徒弟:埃贡·席勒(Egon Schiele)。席勒的画颓废、灰暗、线条极具表现力,用歇斯底里的欲望主题表达年轻人对世界、对自己的恐惧和疑惑。当然离“新艺术运动”越来越远,但正是这种他自己的风格让其作品传扬于世。可在时人眼中,“伤风败俗”对他的画来说恐怕都算是“夸奖”了。所以,迪米特里要将这幅画在椅子上直接砸烂。这令人想起:纳粹在德国当政之后,年轻时没有考上美术学校的希特勒,极度厌恶当时的超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和先锋主义作品。1937年,纳粹在慕尼黑举办名为“堕落的艺术”展览,集中展出16000件先锋艺术家们的绘画、雕塑和其他作品,并在展览结束后低价处理,或者销毁。无数艺术珍品就此灰飞烟灭。剧中的迪米特里,最后也加入了影射纳粹的组织“ZZ”。
第一张
影片中这幅由约翰内斯·范·贺伊特(Johanaas van Hoytl)绘制的文艺复兴时期名作,贯穿了整个故事,所有的情节或多或少都与其有关,其重要性可见一斑。
在现实中,《苹果少年》不仅不是名作,与文艺复兴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事实上,它是英国当代艺术家麦可·泰勒 (Michael Taylor)两年前的作品。还好,这幅画背后的真实故事像电影的虚构版本一样有趣!
无疑,艺术家麦可与艾德·蒙罗(Ed Munro)(画中小男孩的模特儿)携手创造了近年电影史上最为成功的MacGuffins(意为书或电影中用来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对象或事件),《The Week》特别访问了两位合作者,揭秘片中的“名画”是如何炼成的。
麦可:一开始是制片连络上我的。后来韦斯(导演)有亲自打给我,告诉我他会寄一些图片给我看看。这些图片没有一个统一的主题,内容有些是城堡、欧洲的老饭店、高山上的瞭望台,当然还有一大堆文艺复兴时期的少年肖像画。这个点子激起了我的兴趣。
艾德:有个周末,我在柯芬园(英国,伦敦)的舞蹈教室练舞。我们听说有个导演正在寻找模特儿,条件是要金发且具有芭蕾舞者的身段。我们并没有被告知导演的名字,或任何有关影片的讯息。我寄了一些我的照片给负责的经纪人,结果第二天他们就跟我说导演很喜欢那些照片,还有,我得到那份工作了!不过当时他们只透露我将担任一幅画作的模特儿,而该画作将在电影里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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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可:韦斯提供了很多参考,特别是布隆其诺、霍尔拜因、卡拉纳赫等文艺复兴名匠的画作。我们透过邮件聊了很多想法。有时候他会很兴奋的说“对、对、对!我们一定要试试这个!”不过有时也会出现“你何不试试改变袖子的颜色呢?”有时候他给的建议是十分精准具体的,但有时却很广泛,甚至还互相矛盾。我一开始不太抓得到他想要什么,直到我恍然大悟或许他要的是一幅看起来真的确实存在过的画作,只不过是在某个平行时空。
艾德:天鹅绒斗篷、皮草、束胸、裤袜、皮鞋、护裆,我试了一大堆配件,大概有五十组搭配吧。有一件束胸还是凯特·布兰琪在《伊丽莎白:辉煌年代》里穿过的!服装师会把一套套的搭配全部拍下来传给韦斯,然后他决定要用哪一套
麦可:刚收到绘制委托的时候,我其实对韦斯没有很深的了解。不过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个优势。如此一来,我就可以不带任何先决条件地绘制我的画作。韦斯的美学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了,让这幅画作拥有它自己的独特风格也许是件好事。我跟艾德处得很好,他完全符合画中角色的条件。我们一起在多赛特郡工作了一段时间。
艾德:麦可家附近有间历史悠久的学校,詹姆士一世时期的建筑风格和美丽的石造庭院让它散发着一种古典的气息。因为正值暑假,寄宿学校的学生都回家去了,整个校园只剩校长小姐还有马厩里的几匹马。麦可在工作前会先播一点伊丽莎白时代风格的音乐来帮助自己进入情绪。
麦可:在开始的几个月里,韦斯给我很大的空间去创作,我几乎是独自在进行这件事。不过,随着开拍时间越来越接近,他开始跟我讨论画作的每个环节。有些符合他的需求,有些却完全达不到标准。虽然我手上有剧本,可是我试着不要将太多剧本元素注入到作品中。制作一件无价之宝的压力的确是蛮大的,而我也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从开始绘制到成品运送,大概花了快四个月吧。
艾德:当我在预告里发现以自己为主题的画扮演的角色有多么重要时,我真的开心极了!两年前第一次看到《苹果少年》的成品时,我觉得它跟我一点都不像。但很奇怪,现在我长大了,变得跟画里的男孩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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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可:我想我们最后完成了一个融合我跟韦斯想法的作品。它看起来似曾相识,却是独一无二。电影里的一切都很精巧细致又不失趣味。更重要的是,你可以感觉到隐隐的忧伤与抑郁透过导演精巧的安排若有似无地流露出来——这给了这部电影它应有的重量。
我也不确定《苹果少年》的原画现在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作画的其中一个乐趣就是:你创造,然后,你放手,让你的心血自己去开拓一趟旅程。我完成它后,另外制作了一个漂亮的铺棉箱以防止在运送和拍摄过程中可能的损坏;我还黏了一份《如何照料你的苹果少年》说明书在盒盖上。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那幅画,直到我进了戏院,再次看到它的身影出现在大银幕上。
(大部分内容转载自网络)
席勒是谁?大家都知道希特勒因为没考上美院而走上从政道路,而那一年学院唯一招收的学生就是这位埃贡席勒!
埃贡·席勒(Egon Schiele )是20世纪初奥地利绘画巨子,表现主义画家,古斯塔夫·克林姆特的学生,维也纳分离派的重要代表。1890年出生于奥地利图尔恩,1918年因瘟疫(西班牙流感)逝于维也纳。席勒的作品特色是表现力强烈,描绘扭曲的人物和肢体,且主题多是自画像。
1906年16岁的席勒考入维也纳美术学院,在从维也纳分离派领导人、装饰画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指导下学习,在线条和构图上得益于他的优雅的装饰手法。后来他结识柯克西卡。埃贡·席勒的画最初受学院派和印象派影响,打下了坚实的造型基础。受克里姆特和科柯施卡之后,席勒的作品具有明显的装饰风格,这表明他受到新艺术派——青年风格阿拉伯式图案的强烈影响。如果说克里姆特的艺术是从象征主义走向表现主义,而席勒则已走进纯粹的表现主义天地。
埃贡·席勒20岁时便已经达到了其艺术创作的成熟期。1910年创作了首幅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表现主义作品,随后又在短暂的8年时间里创作了许多惊世骇俗的作品。
席勒后期的艺术不仅受到瑞士的霍德勒影响,还直接受尼采和弗洛伊德心理学的启迪。席勒毫不掩饰地表现了那个时代人的心理和情感,他所描绘的人物和景物都不是静态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形态都像处在惊恐不安状态,生的欲望和死的威胁交织成可怕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的作品。席勒笔下的人物形体瘦长,那冷峻刚直的线条令人震颤,他强调形象清晰的外轮廓,喜欢用红、黄和黑色来表现强烈的情绪。席勒除对人物表情动作的夸张刻画外,着意描绘人物神经质的情绪。为了创作他处于紧张不安的人物情态,他还深入到疯人院去研究精神病人的神态和动作,表现出一种类似哑语的动作表情,令人感动不已。席勒的画风压抑、沉闷、常以颓废、神经质般的病态人物造型入画。其代表作有《家庭》、《雨孩》、《向日葵》、《斜卧的女人》等。
但席勒并不拘泥于前人的既定模式,而是强调装饰的表现,在创作作中完全按自己创造的形式增加一种显著紧张的、激动的直线和渲染,以加强感情的力量。这种方法被席勒使用到一组特殊的男女裸体画,也同样用于风景画中。席勒一开始就把感情集中在人体上,以炽热的、不安的色情题材表现轰动一时。在10年里,席勒坚持进行了难以置信的创作,1909年起,席勒的作品先后在维也纳国际展览会、米特克美术馆艺术沙龙、德国科隆市特别联盟、慕尼黑的戈尔茨陈列馆以及哈根的福克斯旺博物馆等处展出过。
1912年,席勒曾因被控以色情污染文化艺术,而被短期监押在新林格巴监狱。对于这些诽谤,他有一句名言“否认性的人才是真正的淫秽,因为他们以最下作的方式侮辱了生他们的父母。”
1915年第一次大战中埃贡·席勒被征入奥地利陆军,他在军中仍继续作画,达到多产和高水平。席勒的艺术风格在表现派中是独一无二的。虽然他的才能没有被充分承认,但他并非默默无闻,评论家罗斯勒尔和他友善,并鼓励几位赞助人收藏他的作品。1918年,维也纳分离派展览会还专门为他开辟了一间特别展室。其重要作品包括1911年的《给自己算命的人》、1912年的《枢机主教和修女》和1917年的《拥抱》等。此外,席勒还印有一些石版画。1918年西班牙感冒席卷欧洲,1918年10月31日,席勒也被这次瘟疫夺去生命,走完了仅28年的艺术之路,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